
1972,风暴前夕
1972年,阿拉伯海,联合舰队旗舰上的航母会议室内。
正值盛夏,阿拉伯海笼罩在一片高温湿热之中。空气中弥漫着海洋特有的咸湿味道,偶尔掺杂着柴油机油脂的淡淡气息。透过会议室巨大的舷窗,遥远的地平线上波光粼粼,阳光在蔚蓝的海面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辉。虽然置身于海洋之中,但空气中依旧感受到浓烈的闷热与潮湿,让人略感压抑。
阿拉伯海上的航母群正缓慢地漂浮着,庞大的钢铁舰队如同一只随时准备吞噬猎物的巨兽,舰体表面冷峻而森然,甲板上密密麻麻排列着待命的战斗机与直升机,刺耳的引擎声与汽油味充斥空气,舰上士兵神情严肃而紧张,忙碌地执行最后的战前检查。
远方,阿拉伯海的水面映照着炽烈的阳光,波浪泛起刺眼的白色反光,仿佛一片巨大的钢铁墓场。数千艘北约军舰组成了压倒性的庞大阵势,如同无情的钢铁壁垒,舰炮的炮口冰冷地指向遥远的海岸线。
远在阿富汗山区边境,直升机在紧急加油检查,数千辆坦克密密麻麻的陈列在边境,无数的士兵在等待命令。
航母群中最大的一艘旗舰上,灯光昏暗的会议室内氛围异常压抑而凝重。墙上的巨型投影地图上,红色箭头与标记如利刃般刺入中东各国领土,北约舰队的蓝色标记与华约军队的红色标记犹如两把利剑,从东西两个方向直插阿拉伯联盟的腹地。代表登陆点的也门和阿曼地区被特别圈出,登陆点周围被密密麻麻的军事单位标记所覆盖。
室内,高级联军指挥官们正围绕巨大的电子投影地图,认真听取情报军官的汇报。苏联、美军、北约各国军官整齐地坐在会议桌边,神色各异。
站在中央做简报的是一名英国皇家海军军官,操着一口纯正的英国口音,开始了战前最后的部署简报:
“诸位,这场行动关乎整个世界秩序的稳定,我们必须迅速有效地破坏阿拉伯联盟在伊朗与阿拉伯半岛的军事能力。”
一旁的苏联少将用俄语低沉地说道:“我们已经完成了阿富汗方向的部署,将以最快速度突破伊朗边境防线,和北约联军在科威特成功会师。”
会议室内空气沉闷,烟雾缭绕,美军的高级将领站在投影屏幕前,缓慢地说道:「Gentlemen, our NATO fleet will launch amphibious assaults at Yemen and Oman, supporting armored divisions. Warsaw Pact allies, with overwhelming numbers, will simultaneously strike westward from Afghanistan into Iran. We will meet at Kuwait, and then together dominate the Persian Gulf.」(「先生们,我们的北约舰队将在也门与阿曼登陆,协同装甲部队展开突击。同时,华约的庞大地面部队将从阿富汗突入伊朗境内,向西挺进,最终在科威特与我们会师,夺取波斯湾控制权。」)
会议室后方几名苏联军官默然坐着,他们阴沉的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为森然。角落里摆放着通讯设备,不断传出电报机嘀嗒作响的声音。北约与华约阵营的军官泾渭分明,各自坐在会议桌两侧,彼此间冷淡而警惕的目光偶尔交汇后又迅速分开。
每个人心中都清楚,眼前地图上绘制的红色箭头并非单纯的线条,而是一道道将穿透千万生命的利刃。这场战争尚未爆发,但空气中已经隐约传来了鲜血与毁灭的味道。
远处的海浪依旧平静地拍打着航母的船体,仿佛一切都平静如常,而战争的阴影却已在不远处伺机待发。
与此同时的莫斯科机场,黎明的微弱光线洒落在寒冷阴沉的停机坪上,冰冷刺骨的寒风夹杂着机场引擎的噪音,空气中弥漫着燃料与钢铁的气味。
在机场偏僻的一角,一架标有苏联空军徽记的安-12军用运输机正缓缓打开巨大的后舱门。几名身穿厚重军大衣的苏联士兵严肃警戒地站立两旁,凝视着即将被押送登机的重要“货物”。
几名身着黑色军服的苏联特种人员推着一辆巨大的金属笼子,笼内锁链交织,困住的是那名臭名昭著的楚科奇战士——妮尔维。她盘腿坐在笼子中央,眼睛紧闭,长发凌乱地垂落遮掩了半边苍白的脸庞,赤裸的脚踝与手腕上戴着沉重的铁铐。
一名年轻的苏联军官神情紧张地低声询问身旁的指挥官:
「Товарищ майор, уверенны ли вы, что эта девушка не сбежит во время транспортировки? Она уже убила много наших людей…」(同志少校,你确定运输途中不会出问题吗?这个女孩可不是闹着玩的。)
指挥官沉稳地冷笑道:
「Она зверь, но теперь её дух сломлен. Она будет выполнять нашу волю, пока не закончится ее жизнь.」(她是头野兽,但现在她的精神已经崩溃了。在她的生命耗尽前,她都只能任由我们驱使。)
被困在笼子里的HawkS缓缓抬起头来,阴郁而锐利的眼神穿透凌乱的头发,盯着军官。她嘴唇微微翕动,用低沉而生硬的楚科奇语轻声呢喃:
「Йын’эт ивикчин энинэт. Тэнэт льыгрыттъёт ивэкаквэльыкъавыт.」(你们的灵魂已属于我,我会亲手撕碎它们。)
她蜷缩在笼子里,身体微微前倾,仿佛在准备捕猎般兴奋,喃喃重复着同样一句话,目光望着笼外的黑夜,舌头缓缓舔过嘴唇,满眼都是嗜血的期待。
年轻军官不安地望着笼子里的少女,低声自语道:
「Мне кажется, она не выглядит сломленной.」(我觉得她看起来并不像被击垮了。)
指挥官冷笑了一声,轻蔑地挥手示意:「Это не твое дело. Погрузите клетку на самолёт немедленно!」(赶快把笼子装上飞机!)
两名壮硕的士兵走到笼子前,用力推动金属笼,伴随着剧烈的金属摩擦声,缓缓靠近飞机货舱的斜坡。HawkS面无表情地抬起头,冰冷的眼神中透着对一切的漠然与蔑视。
不远处的观望塔台上,几名穿着便服的华约军官正凝视着这一幕。
其中一名东德军官神情冷峻地对同伴说:「Sie schicken ein Monster an die Front. Aber ich frage mich, ob sie es kontrollieren können.」(他们将一只怪物送上前线,但我怀疑他们能否控制得住它。)
他的捷克同伴缓缓点头:「Das spielt keine Rolle. Hauptsache, es richtet genug Schaden an.」(他们是否控制得住并不重要,只要她能在战场上造成足够的破坏就行。)
远处,黎明逐渐明亮起来,寒风中笼罩着压抑与紧张,一场波及全球的大规模战争即将席卷中东,而此刻被送往阿富汗前线的“HawkS”,正如一头被暂时锁链困住、等待释放的猛兽,等待着撕裂猎物的机会。
1972年 春
行动代号:晨曦怒潮(Operation Dawn Surge)
清晨 06:00,英国皇家海军的Vanguard(前卫号)战列舰在阿拉伯海上调整炮塔,晨曦的第一缕光芒洒在炮身之上。
“Fire!”(开火!)——一声令下,舰炮喷涌出火光,15英寸高爆弹划破黎明前的黑暗,直扑也门海岸线的敌军阵地。炮弹呼啸而至,精准轰击目标,顿时,沙滩上的阿拉伯联盟防御工事被炸出大片火光与黑烟。
与此同时,远在阿富汗边境,苏联红军的152mm ML-20榴弹炮阵地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炮口喷吐火舌,炮弹落向伊朗东部山区。浓烟滚滚间,苏联装甲先头部队随即突入边境线——T-62主战坦克碾压着冰冷的山地,与其并行的是满载士兵的BMP-1步兵战车,沉重的履带在泥泞土地上翻起尘埃,一场规模浩大的入侵正式拉开序幕。
简报室·联军指挥部
巴林·美军第五舰队指挥中心
战术屏幕上的地图被划分为多个进攻区域,闪烁的标记代表着北约和华约各自的进攻路线。美军、苏军、英军、法军和其他盟军的军官围坐在简报室内,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各位,行动‘晨曦怒潮’正式展开。” 美军少将史蒂文·C·贝尔(Steven C. Bell)清了清嗓子,翻开文件。“现在简要汇报作战部署。”
“第一波登陆战正在也门和阿曼沿海展开,英军海军陆战队和美军陆战队联合强攻亚丁港,目标是彻底控制红海入口。”
”同时我们也组织了针对苏尔港的登陆行动,在获取这几个关键位置之后,我们可以确保我们的海军补给能够源源不断的送到中东。“
在座的北约军官们点了点头,法军代表低声交流着什么,而华约阵营这边则显得更加冷漠,似乎对此早有预料。
“同时,苏军部队已从阿富汗东线突入伊朗境内,先头部队为第5近卫坦克旅**,装备T-62主战坦克,随行支援单位为BMP-1步兵战车。目标是迅速穿插至伊朗中部,配合北约部队在科威特会师。”**
黎明前的阿拉伯海,仍带着一丝夜晚的凉意,但空气中已弥漫着潮湿而焦灼的气息。海面上浮动着一层薄雾,在晨光映照下,仿佛一片即将被战火点燃的灰色帷幕。海风翻滚着咸腥味道,掠过波涛翻腾的水面,吹向停泊在远方的北约舰队——一支庞大而精锐的战争机器。
从地平线到视野尽头,密密麻麻的战舰布满整个海域,舰首朝向阿曼的海岸线,如同钢铁之墙,即将把战争推进到这片古老的土地。海面上随处可见登陆艇、气垫船、两栖战车,宛如潮水般朝着即将燃烧的滩头涌去。
天边泛起鱼肚白,然而地平线的那一端,并不平静。远处的海岸线上,炸裂的火光在黑暗中闪烁,火焰翻腾,浓烟沿着风势飘散至海面,像是一只只扭曲的黑色鬼爪,向海洋深处蔓延。
在海风的间隙中,隐隐传来大地的震动声,那是火炮的轰鸣,是北约舰队和阿盟岸防火力互相倾泻的钢铁交响乐。
一声令下主炮喷吐出巨大的火焰,舰体在冲击力下微微震动,炮口燃起橘红色的烈焰,如同从地狱深处吐出的怒火。
炮弹撕裂空气,划出一道几乎不可见的弧线,朝着苏尔港的滩头轰去。不到几秒,目标区域的地面猛然翻腾,一股蘑菇云般的爆炸火焰冲天而起,黑色的泥土夹杂着燃烧的碎片四处飞溅。
海面上的驱逐舰和巡洋舰纷纷加入炮击序列,Mk.42舰炮和法制100毫米舰炮相继开火,炮弹如暴雨般覆盖滩头阵地。与此同时,舰载航空兵已经升空,美军A-6“入侵者”攻击机在晨曦的掩护下低空掠过,投下密密麻麻的Mk.82炸弹,炸裂声、呼啸声交织成一片杀戮乐章。
但北约的火力并非无人回应。
苏尔港岸防阵地上的榴弹炮开始还击,炮口喷吐着黑烟,一轮轮炮弹落在北约舰队周围的海域,炸起数十米高的水柱。“RATATATATA!” 阿盟机枪手在沙丘后疯狂扫射,对着逼近的两栖登陆艇倾泻子弹。
火光映照下,海面上的战舰与登陆艇在硝烟中若隐若现,像是幽灵般的钢铁战士,即将扑向这片血色的滩头。
北约登陆舰 · 5号所在的登陆艇
“Brrrmmmm——”
发动机的轰鸣声在登陆艇内回荡,随着一波波冲击海浪的震动,整个船舱都像是悬浮在一片不稳定的混沌之中。空气中充斥着柴油燃烧的刺鼻气味,以及隐约从远处飘来的炸药焦糊味道。
5号——杰克·霍洛威(Jack Holloway),独自坐在舱内的角落,沉默不语。厚重的M2HB机枪靠在他腿旁,冰冷的金属反射着微弱的灯光,象征着即将到来的杀戮。他的面罩下,双眼望向前方,深不见底。
周围的坦克M60在狭小的船舱内排列整齐,钢铁巨兽的炮塔微微晃动,仿佛在等待猎杀的命令。几名坦克乘员站在坦克旁,低声交谈着,他们的脸上满是紧张,手指时不时地在腰间的手枪上轻抚,好像这样能让他们安心一点。
“Hey, buddy, first time hitting the beach?”(嘿,伙计,第一次上滩头?)
一名美国海军陆战队员转头看向5号,脸上带着强装镇定的笑容。杰克没有理会,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远方——那里,炮火不断炸裂,火光交错,北约第一波部队已经在滩头遭遇强烈抵抗。
无线电里传来急促的呼叫声:
【英】“Red 1, Red 1, we are under heavy fire! The enemy has entrenched positions— RPG teams are hitting our tanks!”(红1,红1,我们正遭受猛烈火力!敌人有战壕阵地——RPG小组正在打我们的坦克!)
【美】“Damn it, we need more support! Naval artillery isn’t clearing out their defenses—”(该死的,我们需要更多支援!海军炮火没能清除他们的防御——)
登陆艇外,一发阿盟105毫米反坦克炮击中了一辆半沉的LVT两栖战车,火焰瞬间吞噬了甲板,浓烟翻腾而上。
“Brace! Impact incoming!”(抓紧!即将撞击!)舰长的怒吼在登陆艇内炸响。
“BANG——!”
5号的登陆艇剧烈震动,船体撞上了滩头的礁石,巨大的冲击力让所有人几乎弹离座位。
舱门的警示灯变成刺眼的红色,伴随着**“Beep! Beep! Beep!”**的尖锐声响,登舰舱门开始缓缓下降。
外面,是一片混乱的战场。
爆炸、机枪、火箭弹的轨迹在空气中交错,沙滩上到处是被击毁的坦克残骸、倒下的士兵、冒着黑烟的工事。一辆M60巴顿刚冲出舱门就被阿盟的炮弹击中,剧烈的爆炸将整个炮塔掀翻,烈焰吞噬了车体。
“GO! GO! GO!”(快!快!快!)
士兵们大吼着冲下登陆艇,北约的第二波攻势正式展开。而5号站在舱门前,深吸一口气,手中握紧M2HB机枪,迈出了步伐。
杀戮才刚刚开始。
阿富汗·库什克(Kushk)城外
晨曦中的阿富汗高原
阿富汗的晨风干燥而冰冷,翻越兴都库什山脉的寒气夹杂着滚滚黄沙,吹拂在苏联装甲纵队前进的道路上。天色已微亮,稀薄的阳光斜斜地洒在大地上,却丝毫无法冲淡即将到来的杀戮与破坏。
这里是库什克(Kushk)——阿富汗西北部的一座战略要地,苏联华约部队计划从这里撕开阿盟的北部战线,一旦拿下这座城镇,他们的装甲洪流将长驱直入,直扑赫拉特,最终向伊朗腹地推进。
但阿盟早已严阵以待。
远处的城镇废墟之间,藏匿着无数阿盟士兵与游击队,他们在房屋、街道、土墙后潜伏,RPG与狙击枪的黑洞洞枪口正静静等待着猎物的到来。在更远处的山坡上,阿盟的主战坦克与反坦克炮占据着绝佳的射击位置,炮口微微上扬,随时准备将苏军的装甲目标炸成燃烧的废铁。
BTR-60装甲车内部
“Братья, готовьтесь! Время умирать!”(兄弟们,准备好!该是见血的时候了!)
【俄】士兵们大声喊着,手指不断摩挲着AKM的握把,有的人低声诵念着东正教的祷文,有的人则干脆闭上眼睛,等待即将到来的冲击。
车厢内部充满柴油燃烧的气味,混杂着汗水与金属的铁锈味,沉闷而压抑。装甲车内部狭窄而摇晃,每一次发动机的震动都让人感觉五脏六腑都在颠簸。
奥坎·哈奇巴静静地坐在角落,他的手掌放在一挺RPD轻机枪上,枪身的冰冷金属触感透过防护手套传递到手心。他的旁边,靠着那面厚重的防暴盾牌,坚硬的合金表面布满了弹痕和烧焦的黑色痕迹,仿佛诉说着它曾经历过的每一场战斗。
在这昏暗的装甲车内,他身上的厚重生化防护服与脸上的防毒面具让他显得尤为诡异。
【俄】“Этот чертов призрак…”(这个该死的幽灵…)
旁边的一名士兵低声嘀咕了一句,话音虽小,但仍旧被人听见了。没人愿意和奥坎待在一辆装甲车里太久。他的呼吸声透过防毒面具传出,伴随着沉重的过滤器机械声,冷漠而机械。
但没人敢正面对他说些什么。
“ БЕРЕГИСЬ!”(小心!)
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在车队最前方响起
第一辆BTR-60被反坦克地雷直接掀翻,冲天的火光吞噬了整个车体,士兵的惨叫声被爆炸撕裂,黑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仿佛一只黑色的巨手,残忍地扼住了装甲部队的喉咙。
“БЛЯТЬ! ВПЕРЁД! ВПЕРЁД!”(操!前进!前进!)
指挥官的怒吼透过无线电传来,BTR的后门猛然打开,士兵们蜂拥而出,举枪冲向沙丘后的掩体。
奥坎最后一个走下装甲车。
他迈出的步伐沉稳而无声,厚重的防护服让他的动作看起来像是一个迟缓的幽灵。他的防毒面具下,机械过滤器发出的低沉呼吸声在空气中微微回响。
“嘭——!”
一发反坦克炮弹从远处的房屋射出,精准地命中了一辆BTR,火光在装甲车侧面炸开,金属碎片四散飞舞,爆炸的冲击波让周围的士兵踉跄后退。
“Allah Akbar!”(真主至大!)
阿盟士兵的喊声从废墟间响起,随后是一阵疯狂的射击,子弹密集如雨,沿着土墙、石堆和沙丘激荡回响。
奥坎站在战场中央,面对这一切,他只是沉默地向前走去。
前方,阿盟的阵地布满了机枪工事和狙击点,屋顶上的RPG小队不断向下倾泻火箭弹,防线之密集,宛如一座钢铁壁垒。
这里是库什克,一个不能丢的据点,一个必须夺下的目标。
苏军的T-62坦克在山坡后调整炮口,开始对着阿盟的掩体进行炮击,但敌方的坦克也在山坡上等待着猎物,一场坦克大战即将爆发。
奥坎缓缓抬起RPD轻机枪,拉动枪机,沉稳地举起盾牌,面对着那座燃烧的村镇,他的步伐没有丝毫停顿。
战斗才刚刚开始。
海风裹挟着浓重的咸味,在黑暗中轻轻拂过渔船的破旧甲板。浪潮拍打着船体,发出低沉的撞击声,星空下的海面波光粼粼,却隐藏着即将展开的危险旅途。
瓦伦蒂娜·勒布朗(Valentina LeBlanc)站在一艘老旧的北非渔船甲板上,双手系紧伪装斗篷的束带。她的装备简单却致命——一把消音冲锋枪,一把匕首藏在战术靴中,口袋里还有三只二代兴奋剂。
她的队伍,此次隶属于法国情报部门“鸢尾”分队,联合美国特殊行动小组,目标是渗透埃及,抵达开罗,并与美军小队会合,执行一项至关重要的任务——摧毁阿拉伯联盟的护盾发生器。
【法】“Prêts à partir. Dix minutes avant l’embarquement.”(准备出发,还有十分钟登船。)
法国指挥官低声说道,声音被海风吹散。
瓦伦蒂娜回头望了一眼船上的队员们——他们穿着普通的北非渔民服装,武器藏在渔网与货物之间,脸上涂抹着伪装泥,隐藏在黑暗之中。没人说话,只有手指偶尔摩挲枪械的声音。
远处的港口灯光昏暗,岸上几名身穿军服的阿盟士兵正在巡逻。他们手持自动步枪,步伐懒散,似乎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但瓦伦蒂娜知道,这些士兵的松懈只是表象,任何一点异常都会让他们立刻警觉。
她拉紧斗篷,低声对身旁的法国特工说道:
【法】“Nous nous retrouvons au Caire. Ne laissez aucune trace.”(开罗见,别留下任何痕迹。)
“Compris.”(明白。)
她的手指在匕首的刀柄上轻轻一敲,这是他们暗号中的最后确认信号。
渔船缓缓驶离港口,发动机在黑暗中低沉地咆哮,随即归于沉默。夜幕掩护下,他们消失在北非海岸线的阴影中,向着埃及边境驶去。
瓦伦蒂娜靠在船舷上,望向远方的黑暗海面。她知道,在她们抵达埃及后,真正的任务才刚刚开始。
在护盾未被摧毁之前,北约舰队无法深入埃及,而正面战场的盟军,必须依赖他们的行动,才能彻底撕裂阿盟的防御体系。
她缓缓闭上眼睛,调整呼吸,静候时机的到来。
晨曦的光芒终于照亮了滩头,然而空气中弥漫的浓烟、焦土的味道和火焰升腾的残骸,让这里更像是一片地狱。北约的M60主战坦克、两栖装甲运兵车挤在滩头,几乎无法动弹,士兵们被阿盟的猛烈火力压制,趴伏在防波堤后瑟瑟发抖。
“Boom! Boom! Boom!”
阿盟的81mm迫击炮像雨点一样倾泻在滩头,爆炸的烈焰吞噬着一辆接一辆的M113装甲车,沙滩上燃烧着弹药箱的火焰,腾起的黑烟直冲天际,宛如给这片海岸带上了死亡的面纱。
远处的重机枪碉堡依然在顽强抵抗,一挺DShK 12.7毫米重机枪从碉堡的射击口伸出,疯狂扫射滩头上的士兵,子弹撕裂空气,溅起一片片血雾。
滩头被彻底卡住了,进攻受阻,联军必须尽快突破,否则整支部队都会成为阿盟的活靶子!
5号环视了一圈战场,盔甲的缝隙处,似乎开始有气流流动
那一刻,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力量瞬间扩散,周围的空气轻微震颤,隐约可见一道透明的波纹从杰克为中心向外扩展。
“轰——!”
一枚落下的120mm迫击炮弹在即将砸入M60坦克阵列时,突然凌空爆炸,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火光在空中炸裂,破片被强行弹开!
接连几颗子弹打向杰克身旁的士兵,却在接触到空气的一瞬间无力地掉落在地,仿佛它们失去了穿透的能力。
周围的士兵们愣住了。
“What the hell…?”(搞什么鬼?)
一名美军士兵瞪大双眼,看着自己身前本该被子弹撕裂的胸膛毫发无损。
“Holy shit! Use this cover! MOVE! MOVE!”(见鬼!利用这掩护!快动!快动!)
指挥官大喊,趁着杰克的护盾正在覆盖前线,士兵们开始抓紧时间行动,迅速将滩头上被摧毁的M60坦克和装甲车辆清理出来,腾出空隙,让后方的重型战车能继续冲上滩头!
“BOOM——!”
一辆被拖出的M60坦克后方的炮塔旋转,立即开火,穿甲弹直接轰向碉堡,在火光之中,敌方阵地被瞬间炸开一个巨大的豁口!
这片滩头的命运正在被改变!
杰克沉默地扣下扳机。
“DADADADADA——!”
他的H2HB喷吐着火舌,配备的穿甲燃烧弹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火焰轨迹,有几发甚至直接击穿了阿盟碉堡
“Take out that MG nest! Suppress them!”(干掉那个机枪碉堡!压制他们!)
他调整射角,将枪口对准远方的重机枪阵地,一发穿甲燃烧弹命中碉堡射击孔,弹药库殉爆,燃起了熊熊烈火。
“KEEP PUSHING! WE’VE GOT COVER!”(继续推进!我们有掩护!)
越来越多的M60坦克开始冲上滩头,侧翼的LVTP-5装甲运兵车掀开舱门,北约士兵蜂拥而出,开始利用战车提供的火力掩护推进阵线。
阿盟的防线开始崩溃!
北约的坦克炮和装甲运兵车的机枪开始疯狂倾泻火力,M60坦克的105mm炮弹精准击穿了阿盟藏身的建筑,整栋屋子轰然倒塌,将藏在里面的敌人活埋。
“We’re in! We’re in!”(我们突破了!)
随着最后一座机枪阵地被摧毁,终于在杰克所在的区域彻底站稳了脚跟。
坦克的履带压过燃烧的废墟,装甲车开道,步兵迅速跟进,北约士兵在瓦砾间穿行,清理残余敌人。
北约部队突破滩头已过去两小时,战线逐渐向苏尔港市区推进。
残存的阿盟士兵与坦克部队躲藏在城市的狭窄街道和被舰炮摧毁的建筑废墟之间,准备进行巷战。虽然舰炮的轰炸已经摧毁了大部分预备队,但阿盟士兵仍然斗志昂扬——他们深知,苏尔港一旦失守,整个阿曼的东部海岸线都将暴露在北约 的铁蹄之下。
在这片土地上,阿拉伯世界已经流血抗争了数十年,如今他们终于联合在了一起,建立了属于自己的联盟。然而,这一切又一次被侵略者打破,他们绝不愿退让。
在北约后续上来的指挥官命令下,杰克·霍洛威(Jack Holloway)率领一支小型机械化部队进入城镇,夺取关键据点,以确保港口补给线顺利建立。
苏尔港的街道狭窄而复杂,许多被舰炮炸毁的建筑垮塌,形成了天然的防御屏障。阿盟士兵躲藏在被轰炸后的废墟中,机枪与RPG埋伏在阴影里,准备随时打击北约推进的部队。
巷战是最危险的战斗方式之一——坦克在狭窄的街区中行动受限,步兵容易遭受伏击,而敌人的火力点难以精确清除。
杰克走在队伍最前方,手中的H2HB重机枪已经换上了穿甲弹,他的护盾覆盖在部队前方,为士兵提供掩护。
“All units, move in formation. Watch for ambushes.”(所有部队,保持队形,注意埋伏。)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穿透无线电频道,指挥着部队逐步推进。
“ALLAH AKBAR!”
随着一声怒吼,阿盟的伏击正式展开——
“BOOM——!”
一发RPG火箭弹从二楼的窗户射出,直奔最前方的一辆M60坦克!
“Incoming! Incoming!”(来袭!来袭!)
杰克瞬间举起手,力场护盾在空中炸裂开来,RPG弹头在半空中被无形的力量强行引爆,冲击波震碎了周围的玻璃,整栋建筑墙壁开裂!
“OPEN FIRE! SUPPRESS THEM!”(开火!压制他们!)
士兵纷纷扣动扳机,压制的对方无法抬头,m60开始调转炮口,“下一发WP”,在数秒钟之后,一发白磷弹直接轰进敌人藏身的建筑,几个焦黑冒着烟的身影惨叫的跑了出来,随后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随着小队的推进,人数也开始渐渐的有了伤亡,也不得不放缓推进的速度。
重机枪隐藏在小巷深处,密集的子弹扫射而来,大口径子弹轻松地撕碎了数个士兵,他们有的直接脑袋被打碎,有的小腿被切断,嘶吼的倒在地上,血泊迅速扩散。
杰克举起.50机枪,枪口瞄准巷子里的敌人,扣下扳机——
子弹贯穿墙体,留下了数个李子大小的弹孔,几秒钟后,射击口不再发出了任何声音。
硝烟弥漫的城镇,街巷狭窄,瓦砾四散M60坦克在战壕般的废墟里缓慢推进,履带碾过燃烧的尸体和破碎的钢筋混凝土。枪声在巷道中回荡,子弹像暴雨一样扫射过街道两侧。
然而,一辆阿拉伯联盟的新式坦克一直潜伏在小巷拐角处,静静等待着最佳的攻击时机。
轰——!
一发120mm穿甲弹撕裂空气,炮弹如同一道钢铁闪电,精准击中队尾的一辆M60巴顿坦克的弹药架。
坦克炮塔被恐怖的爆炸冲击力直接炸飞,巨大的炮塔在空气中翻滚,周围的士兵同时被单片击中,伴随着一片火焰和弹药殉爆的冲击波,“砰!” 一声坠落在街道的一角,火光和黑烟吞噬了车体。
周围的士兵立刻惊慌地寻找掩体,碎片和燃烧的油料泼洒在地面,滚滚黑烟将战场染成灰色
“TANK! TANK! TAKE COVER!”(敌方坦克!找掩体!)
“GODDAMN IT! THEY GOT OUR SIX!”(该死的!他们打爆了我们的队尾!)
m60开始缓慢的转动炮塔,不过在下一发到来之前,大抵是来不及。
杰克猛然转头,透过燃烧的烟雾,看见那辆长相古怪的中型坦克缓缓从巷道的阴影中驶出,炮口已经开始装填下一发炮弹。
敌方的同轴机枪疯狂扫射,子弹击中墙壁和掩体,溅起一片片碎石和灰尘。几名美军士兵猝不及防被击中,惨叫着倒下
杰克深吸一口气,拖动着沉重的护甲,意外灵活的迅速转身向后冲去,他的.50机枪仍然挂在身侧,但面对坦克,他需要更果断的行动。
阿盟的装填手在坦克内部疯狂地将炮弹推入膛室,对于这个第一批突入城区的小队,车组下定决心要将他们埋葬于此,炮手已经瞄准了下一辆M60坦克
杰克知道,如果这一发穿甲弹命中,整支部队的推进将被彻底瓦解!
“BOOM——!”
120mm钨芯穿甲弹(APFSDS)脱膛而出!
高速旋转的炮弹以极高的速度刺破空气,目标直指另一辆M60坦克的侧翼装甲。
但就在炮弹即将命中时——
它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
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接住一样,炮弹的旋转轨迹开始减缓,空气仿佛凝固,一道淡淡的能量涟漪在炮弹周围扩散,最终——
“啪嗒。”
炮弹无力地掉落在地上,在泥泞的瓦砾堆上弹跳了几下,翻滚着停在了杰克的脚边。
周围的士兵一时间目瞪口呆。
“What the fuck…?”(搞什么鬼……?)
“Did… did he just stop a shell? WITH HIS HAND?”(他……他刚刚徒手接住了一枚穿甲弹?)
几个人好像想到了什么,中尉开始大喊着“RPG”
他们迅速组织人打开肩扛式M72 LAW反坦克火箭,同时朝着这辆怪异坦克的履带与导轮射击!
“Fire in the hole!”(开火!)
“WHOOSH——!”
两枚M72火箭弹划破空气,精准地命中敌方坦克的侧翼履带,剧烈的爆炸瞬间掀起火焰与碎片!
车辆舱盖打开,对面的阿拉伯联盟士兵大骂着开始操作车顶的重机枪。
M60巴顿坦克也终于调转好了炮塔
“Fire!”(开火!)
“BOOM——!”
一发M60的105mm穿甲弹精准命中坦克的侧面车体,将这辆诡异的坦克开了个洞,随后,里面传来了噼噼啪啪的响声,内部冒出滚滚浓烟。
所有人立刻开始抢救伤员,这才是刚刚进入城市,阿盟的士兵进攻的非常疯狂,小队的伤亡就已经快有一半,jack捏了捏手指,决定继续推进。
滚滚黑烟在苏尔港的废墟间升腾,空气中弥漫着焦油和爆炸后的金属粉尘,地面上的战斗仍在激烈持续。而在高空之上,另一场战斗正在酝酿——来自北约空中突击部队的降临,如同一群扑向战场的猎鹰。
震耳欲聋的旋翼轰鸣声回荡在空中,数十架UH-1“休伊”直升机以密集的编队掠过战场上空,低空飞行时掀起滚滚尘埃和弥漫的硝烟,阳光透过云层和浓烟,在机身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
机舱内,艾米莉娅·格里芬(Amelia Griffen)靠在侧舱门旁,M1A1汤姆逊冲锋枪紧紧握在胸前,她的战术背心上挂满了手榴弹,腿侧的弹药袋里塞满了额外的弹匣和急救装备。她的目光透过直升机侧门,看向下方的战场——滩头战斗仍未完全结束,北约部队正在向城镇内部推进,而他们的任务是彻底切断敌军的增援线路。
“CHECK YOUR GEAR! 30 SECONDS TO DROP!”(检查装备!30秒后降落!)
无线电里传来突击队指挥官的命令,机舱内的士兵们迅速调整武器,拉紧战术带,检查背包内的炸药和白磷弹,所有人都准备好迎接即将到来的混乱战斗。
艾米莉娅低头调整着汤姆逊的弹匣,检查枪机是否滑顺,然后拉下安全带,把最后一颗M67手榴弹固定在背心前方,随时准备投掷。
直升机队伍飞越滩头阵地,穿过升腾的黑烟与防空炮火残余的爆炸云团,数架美军F-4“鬼怪”战斗机呼啸而过,在远处的阿盟防御工事上投下凝固汽油弹,火焰瞬间吞噬了掩体,腾起冲天烈焰。
尽管阿盟的防空火力大部分已经被舰炮摧毁,但仍有零星的ZU-23-2双管高炮藏身于建筑废墟间,向着UH-1编队喷吐火舌。
“BRRRT——BRRRT——”
“SHIT! WE GOT AAA FIRING FROM BELOW!”(见鬼!下面还有防空炮!)
几架直升机当场开始冒烟,更多的则保持原定路线行进随着攻击机的机炮响起,下面的防空火力也没了声音。
“DROP! DROP! DROP!”(降落!降落!降落!)
当直升机成功突破防线后,它们迅速降低高度,几乎是贴着屋顶和道路滑行,风暴般的气流将地面上的烟尘搅动成一片迷雾。
“GO! GO! GO!”
UH-1的侧舱门大开,艾米莉娅的靴子率先踩上直升机滑轨,紧接着猛地一跃,整个人翻滚着落地,汤姆逊在她手中稳稳地端起,迅速寻找目标。
身后,更多的美军如同一股钢铁洪流从直升机上跳下,迅速分散开来,占领街道两侧的掩体,火箭筒手立刻进入战斗状态,将RPG藏身点和装甲车辆可能经过的路口锁定。
另一架直升机上的狙击手趴在机舱边沿,手中的M14狙击步枪瞄准远处的街道,子弹精准地穿透了一名阿盟指挥官的胸口,让他当场倒地。
艾米莉娅按下无线电,低声说道——
“Phase one completed. We’re in position.”(第一阶段完成,我们就位了。)
她知道,这只是任务的开始——他们必须迅速切断补给线,封锁城区,阻止阿盟的增援部队抵达城内战场。
阿曼苏尔港,陷入了一场四面楚歌的战斗,北约的攻势,已经彻底撕开了阿盟的防御网络。
硝烟弥漫的街道充斥着破败与死亡,枪声在残垣断壁间回响,空气中弥漫着燃烧的气味,混合着爆炸后扬起的灰烬,像是一层死神的薄纱,覆盖在整座城市之上。废墟中,墙体残破不堪,残骸和焦黑的尸体散落在瓦砾堆里,风吹过破碎的窗框,发出刺耳的哀鸣。
101空中突击师的士兵潜伏在阴影里,深深埋进废墟的掩护之中。他们屏住呼吸,手指紧握武器,汗水顺着鬓角滑落,却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艾米莉娅·格里芬(Amelia Griffen)半蹲在一处被炸开的墙体后,单手握着望远镜,凝神注视着远方的建筑废墟。她的心跳沉稳而有力,但手指却不自觉地搭上了腰间的M67手榴弹。
“Shit… you seeing this?”(该死的……你们看到那个了吗?)
她的声音低沉,却透着紧绷的警觉。
透过望远镜,她清晰地看到远处一座残破的楼房出现了异样。墙体表面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仿佛内部有什么庞然巨物正欲破茧而出。
突然,几根粗壮的炮管猛地从窗户深处探出!
紧接着,一阵刺耳的燃气轮机轰鸣声骤然响起,震颤着整个街区的空气,伴随着砖石的坍塌和轰然落地的钢筋残骸,一台形态怪异的重型机械缓缓从废墟中爬出,履带碾过瓦砾,发出沉闷的金属摩擦声。
艾米莉娅目不转睛地盯着它,这是一台从未见过的战争机器——如同从古老传说中复活的战争机器。它的机身涂满了复杂的符文和阿拉伯书法,某些地方甚至刻着《古兰经》的经文,如同一座钢铁圣物,在战火之中缓缓显现。
它的线膛炮缓缓转向,重型机炮的炮口微微颤抖,喷火器在战栗中释放出一缕淡淡的火焰,仿佛在舔舐即将被焚毁的战场。
空降师从来都是精锐部队,艾米利亚也不例外,常年的训练让她马上有了部署计划。上面的命令是封锁补给线,那么她必须做到这一点。
艾米莉娅缓缓放下望远镜,目光沉静,却透出一丝冷厉。
她抬起手,开始打出战术手势,小队成员立刻会意,迅速进入攻击位置。
随即打开战术地图,开始规划后续的防守区域。步话机开始呼叫空中支援。“指挥部,这里是狮鹫,发现无识别敌方装甲目标,小队需要近空支援”
“狮鹫,这里是指挥,近空支援将在10分钟后到达”
“上帝保佑,这鬼东西能被火箭筒干掉”
艾米莉娅屏住呼吸,紧紧靠在一堵破败的砖墙后,手指不自觉地攥紧,指节微微泛白。地雷已经悄然埋设在道路两侧,反坦克手榴弹藏在士兵们的掌心,LAW火箭筒已经架在破碎的窗框上,黑洞洞的炮口死死盯着即将到来的猎物。
然而,最可怕的不是战斗,而是等待。
低沉而尖锐的燃气轮机轰鸣声划破长空,如同某种来自深渊的机械怪物正在缓缓甦醒。混凝土的裂缝中渗出浓重的机油味,铁锈的腥气混杂着战场上的血腥味,让空气变得异常粘稠,像是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这座城市的残骸。
“KRAK-KRAK-KRAK——”
履带碾压碎石与金属残骸的声音刺耳而沉重,带着无法抗衡的压迫感,大地在它的前行下微微震颤,仿佛连这片土地都在战栗。
艾米莉娅的额头渗出一层细汗,她缓缓调整呼吸,手心微微发凉,但她的眼神依旧锐利如刀。
街角的阴影中,士兵们伏低身形,手指搭在扳机上,没人说话,没人敢动,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打破这一刻的沉默,
目标缓缓驶过埋伏的士兵身边,履带碾碎废墟,沉重的金属摩擦声在狭窄的街道间回荡,宛如某种钢铁巨兽,在阳光下投下厚重的阴影。
艾米莉娅深吸一口气,打出一个简单的手势——
“BOOM——!”
雷管被拉响,道路两旁的地雷几乎同时引爆,火焰与碎片翻腾而起,尘土激荡,将整条街道吞没在一片混沌之中。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撕裂空气,巨大的冲击波撞得周围建筑墙体碎裂坍塌,砖石滚落,激起漫天灰烬。
埋伏的士兵立刻扣下扳机,LAW火箭弹划破尘雾,直击目标履带侧面
然而,厚重的裙甲仅仅被炸出一道焦黑的凹痕,LAW的穿深根本无法撕开机甲的防御。
“Shit! It’s not enough!”(该死的!还不够!)
没有丝毫迟疑,士兵们迅速将反坦克手榴弹抛向目标!手榴弹在机甲周围炸裂,金属碎片四溅,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回荡在巷道之中。
金属燃烧的刺鼻气味扩散开来,随即,一种诡异的机械传动声音响起,随即,
机甲的喷火器猛然喷射,炽烈的火焰冲天而起,烈焰吞噬了街道旁的建筑,窗户瞬间爆裂,滚滚黑烟翻涌而上。
“FALL BACK! NEXT POSITION!”(撤退!转移至下一伏击点!)
艾米莉娅当机立断,迅速下令,带领小队向预设的撤退路线疾行,同时打开无线电,请求空中支援。
“Air Command, this is Griffin! Enemy armor still mobile—request immediate CAS, over!”(空中指挥部,这里是狮鹫!敌方装甲仍在行动——请求立即近空支援,完毕!)
无线电里传来战场噪音和短暂的沉默,随后是一道紧急回复:
griffin, roger that! CAS inbound, ETA five mikes!”(狮鹫,收到!空中支援正在赶来,预计五分钟!)
艾米莉娅回头看了看正在肆虐火舌的金属怪物,上面的油彩和宗教符号让它显得更为狰狞。
就在此时,零散的枪声开始响起,阿盟的步兵增援也已经到位,从街道两侧的废墟和掩体中射出子弹,小队伞兵开始还击,但是这种火力应付不了当前情况,
“CONTACT REAR! ENEMY INFANTRY!”(敌方步兵出现!后方接触!)
“GET TO COVER!”(找掩体!)
艾米莉娅迅速冲进一条狭窄的侧巷,回身猛然扣动扳机,汤姆逊冲锋枪怒吼,弹壳哗啦啦落在地面,精准的短点射撕裂了一名冲出的阿盟士兵,他的尸体扑倒在瓦砾之中。
但更大的威胁,仍然在身后!
“CLUNK—CLUNK—”
机甲的炮塔缓缓转动,两根线膛炮精准地锁定撤退路线,炮管微微上扬,开始寻找火箭筒手的位置
另外一侧的大口径机炮也开始调转炮口,扫射撤退的队伍。
“INCOMING!”(炮击!)
30mm机炮喷吐火舌,高速穿甲弹瞬间洞穿街道两侧的墙体,轻易地将几名士兵拦腰打断,血肉与混凝土混杂在一起,内脏散落在地上。
“SHIT! MAN DOWN!”(该死的!有人阵亡!)
艾米莉娅咬紧牙关,死死压制着自己的恐惧,她知道,如果他们现在慌乱,小队会全军覆没!
一发125mm高爆炮弹精准命中了火箭筒手所在的两层建筑的屋顶,整栋建筑的上层轰然崩塌,碎裂的钢筋和砖石砸落,残存的墙壁剧烈震颤,灰尘翻涌,最后以一种令人战栗的沉闷轰鸣轰然垮塌。
“GO! GO! MOVE!”(快撤!快撤!)
艾米莉娅低吼着,拖着一名受伤的士兵迅速撤退,同时转头看了一眼被完全摧毁的屋顶——火箭筒手刚刚还在那里……
“WHERE THE HELL IS OUR AIR SUPPORT?!”(我们的空中支援到底在哪?!)
无线电里,依旧只有电磁干扰的杂音和远方战场的轰鸣。
艾米莉娅翻身跃入散兵坑,砸在满是碎石和血迹的泥土里,呼吸急促,肺部因弥漫的硝烟与尘埃而灼烧。身后仅存的几名队友紧随其后跌入掩体,身上的制服沾满焦土和汗水,脸上带着未干的血迹。
他们只剩下零散的四、五个人。
身后的追兵仍在穷追不舍,子弹像暴雨般扫射着掩体,撕裂了弹坑边缘的砖石,每一次呼啸的弹头都在耳旁掠过,仿佛死神的低语。
尽管第一轮伏击摧毁了它的传动机构,使其移动速度大幅减缓,但它的125mm炮塔依然能够灵活运作,继续进行无情的火力覆盖!
又是一发炮弹轰然落下,散兵坑旁的建筑轰然坍塌,巨大的冲击波震得艾米莉娅耳朵嗡嗡作响,无法思考,身旁的战友直接被爆炸撕碎,血肉模糊的残肢四散飞溅。
机炮的扫射紧随其后,“BRRRRT—BRRRRT—”,30mm穿甲弹轻易地洞穿掩体,士兵的身体在瞬间被拦腰打断,内脏和鲜血溅满周围的泥土。
艾米莉娅死死压低身体,手指紧紧扣着M1A1汤姆逊冲锋枪的握把,但在这地狱般的火力网下,她根本无法抬头还击!
“SHIT! IT’S GETTING CLOSER!”(该死的!它又靠近了!)
大地微微颤抖,机甲的履带碾碎尸体与碎石
突兀的巨响撕裂了夜空,一发105mm穿甲弹从远处呼啸而来,精准击中机甲的正面装甲,炮弹撞击在厚重的复合装甲上,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被弹开,发出了刺耳的声音,砸入废墟,掀起一片碎石和粉尘
紧接着,重机枪的咆哮声响起
猛烈的.50口径穿甲燃烧弹开始清理周围掩体的阿盟士兵,jack慢慢推进到了艾米利亚的位置,在护盾的作用下,机甲发射的重型125炮弹开始不起作用。
艾米莉娅猛然回头,看向巷道另一端,几辆m60坦克在用炮口瞄准这个位置。并且向前推进。
M60巴顿主战坦克碾碎瓦砾和尸体,履带带着血迹和尘土,强行推进到中央,jack和他的小队成功的突入了城市深处。
几名步兵紧随其后,肩扛着M72 LAW,对着机甲直接开火,随着吱吱呀呀的金属声音,机甲的履带终于断裂,整个机甲瘫痪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