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尔站在州长官邸的二楼窗前,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开厚重的天鹅绒窗帘,目光透过玻璃,落在远处昏暗的街道上。夜色深沉,路灯在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的心情如同这夜色般沉重,父亲的政敌们像一群饥饿的狼,正虎视眈眈地窥视着他们一家。自从父亲在州议会上公开揭露了那些腐败的政客后,他们的生活便不再平静。威胁信、匿名电话,甚至有人在官邸外徘徊,仿佛随时准备扑向他们。
她深吸一口气,窗外的冷风透过缝隙钻了进来,拂过她的脸颊,带来一丝凉意。父亲已经加强了安保,但伊莎贝尔知道,这些措施并不能真正保护他们。那些人不会轻易罢休,他们的仇恨已经深入骨髓,无法化解。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花园里走动。伊莎贝尔的心猛地一紧,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窗帘。她屏住呼吸,侧耳倾听,但那声音又消失了。她告诉自己,可能是风吹动了树枝,或者是夜猫在草丛中穿行,但内心的不安却无法平息。
她转过身,准备离开窗前,却在这时,楼下传来了一声低沉的闷响,像是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伊莎贝尔的心跳骤然加速,一股寒意从脊背直冲头顶。她迅速走到门边,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走廊里静悄悄的,但她能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沉重而缓慢,像是有人在一步步逼近。伊莎贝尔的心跳再次加速,她迅速拿起一旁的手枪退到房间的角落,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门口。伊莎贝尔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门把手缓缓转动,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那人穿着一身黑色风衣,脸上戴着面具,手中握着一把滴着血的匕首。
也就是门刚打开的时候,她的身体突然一阵轻微的颤抖,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她的体内涌出,瞬间包裹了她的全身。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惊讶地发现,她的手竟然变得透明,仿佛融入了空气中。她眨了眨眼,难以置信地抬起手,手指在眼前晃动,却几乎看不见它们的轮廓。甚至于手中的枪也消失不见,但是冰冷的触感一直提醒着她就在手中
“这是……怎么回事?”惊慌和困惑萦绕在她的心间,伊莎贝尔的呼吸几乎停滞,她紧紧贴在墙上,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那人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甚至径直的从伊莎贝尔身旁走过依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他皱了皱眉,低声咒骂了一句“撤”
转身离开了房间。
等到房间里杂乱的脚步声完全散去,伊莎贝尔才从恐惧中缓过神来,她走到镜子前,镜中的影像让她屏住了呼吸——她的身体完全消失了,只有空荡荡的空气。她伸手触摸镜子,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但镜中却没有任何痕迹。她不知道这股力量从何而来,但是,此时此刻,只有感激这个救命的能力。
…………
伊莎贝尔站在父亲的书房门口,手轻轻搭在门把手上,指尖微微颤抖。书房内传来低沉的谈话声,父亲和母亲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带着一丝压抑的焦虑。
她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书房内的灯光柔和而温暖,父亲坐在那张厚重的橡木书桌后,眉头紧锁,手中握着一份文件,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母亲则站在窗前,双手环抱在胸前,目光凝视着窗外昏暗的夜色,背影显得格外单薄。
“伊莎贝尔,”父亲抬起头,声音低沉而疲惫,“进来吧,我们有事要和你谈谈。”
伊莎贝尔走进房间,轻轻关上门,脚步轻缓地走到书桌前。她的心跳加速,手心微微出汗,但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决定她之后命运的谈话开始了…
“我们决定送你离开这里,”父亲直截了当地说道,声音中没有一丝犹豫,“去奥林匹亚学校。那里很安全,你会得到最好的教育。”
伊莎贝尔的瞳孔微微收缩,虽然她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但亲耳听到父亲说出这句话时,她的心还是猛地一沉。“为什么?”她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为什么现在就要走?我可以保护自己,我不需要离开。”
父亲的目光变得严肃,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身体微微前倾,直视着她的眼睛。“伊莎贝尔,这不是你可以任性的时候。我们的敌人已经将目标转向了你,这里不再安全。奥林匹亚学校有最严密的安保措施,你在那里,我们才能放心。”
伊莎贝尔的嘴唇微微颤抖,她想告诉父亲,她已经拥有了隐身的能力,她可以保护自己,甚至可以保护他们。但她知道,这些话一旦说出口,父亲和母亲只会更加担忧,甚至可能将她视为异类。她不能冒险。
“可是……我不想离开你们,”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眼中闪过一丝无助。
母亲这时转过身来,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母亲的掌心温暖而柔软,但伊莎贝尔能感觉到她指尖的颤抖。
“亲爱的,我们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母亲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但这是为了你的安全。我们会经常去看你,等你读完书,事情平息了,你就可以回来了。”
伊莎贝尔低下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强忍着没有让它们落下。她知道,无论她如何反抗,父亲的决定都不会改变。她只能接受这个安排,暂时离开这个家,离开她熟悉的一切。
“好吧,”她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妥协,“我去。”
父亲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是个勇敢的女孩,伊莎贝尔。我们会尽快安排一切,你只需要准备好自己。
几天后,伊莎贝尔站在州长官邸的大门前,手中握着一只小小的行李箱。父亲和母亲站在她身旁,脸上带着勉强的微笑。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门口,司机已经打开了车门,等待着她上车。
父亲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伊莎贝尔知道,父亲的心中同样充满了不安和愧疚,但他无法表露出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向轿车。车门在她身后关上,引擎启动,车子缓缓驶离了官邸。伊莎贝尔透过车窗,看着父亲和母亲的身影逐渐变小,最终消失在视线中。她的心猛地一紧,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生生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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